牙扇,身形瞧着眼熟。

来人磨着牙打招呼。

“我来得这般不巧,大晚上出门撞见谁了——两位又重归于好了?”

赫然是刚从徐家当铺寻来一把新扇子的雁二郎。

雁二郎着实气得不轻。他这边一头热地谋划,那边小两口和好了?岂不是他娘的替他人作嫁衣?

手里象牙扇摇了摇,唰得收拢,他嗤笑一声:

“七郎,你身边这位小娘子瞧着笑得比蜜甜,心里可有不少弯弯绕绕。这几天她背着你托我做一桩对你晏家不利的好事,想不想听?”

应小满心情顿时大为不好,扯了下身边郎君的衣袖,低声说,“别理他。”

晏七郎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,不紧不慢舀了个豆粉圆子,接过雁二郎的话茬:“怎么,小满托你想法子暗中潜进晏家?”

一句话把雁二郎给堵得不上不下,一口气梗在中间。他当街重重拍掌几下,引来路过行人的诧异眼光。

“原来你都知道?有意思。你们两个实在有意思。”

应小满:“……”

原本拉扯七郎衣袖的几根纤长手指肉眼可见地蜷了蜷,视线悄然偏移去旁边。

三分尴尬,四份心虚,五分恼火。

雁二郎实在靠不住!笑面虎,当面说反水就反水。这厮还不如晏八郎靠谱!

越想越恼火,黑白分明的清澈眸子抬起,狠狠地瞪过去一眼。

雁二郎居然还吊儿郎当地冲她弯唇而笑。

蜷去旁边的手指头被挨个捏了捏。应小满的视线从大街上倏然收回,瞄向身侧。

晏七郎攥着她的手,温言安慰:“小事而已,别理会。越搭理他窜得越高。我们继续吃自己的。”

于是两人继续吃冰。桌下的手指头勾着手指头,边吃边亲昵地低声交谈几句。

雁二郎站在街边,瞧在眼里,心火有点旺。

小娘子在他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,无事便瞪他,两三句对话把他冲得八丈远。

虽说嗔怒也动人,但俏生生牡丹盛放的年纪,笑起来肯定比发脾气更甜更好看。

瞧瞧现在,小扇子似的浓长睫毛忽闪几下,眼睛亮晶晶得像天上星子,笑靥儿甜得像碗里在吃的碎冰糖水。

这两个一会儿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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